【盾冬】《Void Moon》（嗨爪capX队长bucky）上
漫威要嗨爪cap，我就来嗨一个。
------------------------------------------------------------
【一】
两只手快要接触到彼此的时候，忽然其中一只手在一瞬间迅速下坠。
这是什么感觉？
感觉像自己的心也随着那个人的坠落，跌进最深处的冰河。
“Bucky！！！”Steve眼睁睁看着Bucky的身影越缩越小，企图用自己的声音将他留住——而这不管用。几秒钟过后，Bucky在他眼前缩小成一个点，又消失不见。他掉进了冰川，却一点声息都没有。
一只手还吊在火车上的Steve死死地盯着Bucky掉下去的方向。
如果不是Bucky，掉下去的本该是他... ...
是他害了Bucky... ...
而且自己是超级士兵，如果从火车上掉下去的是自己，也不一定会死... ...
他应该跟着Bucky跳下去的... ...
Steve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他松开握着栏杆的手，将自己的身体甩向Bucky消失的地方。
Steve只觉得冰川的风冷得出奇，仿佛要把自己的脸刮开一个口子。他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周身浸入一股刺骨的冰，他掉入了一条河中。
Steve挣扎着游向岸边，爬上岸后，他一边望着远处一边喊道：“Bucky！”
声音在低谷里一次次回荡，却没有回音。
却不是没有收获。一抹刺眼的红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走过去，发现Bucky正躺在那里，失去了知觉，左臂也摔断了，从伤口中渗出来的血已经结了冰，冻进那片雪地。
“Bucky！”Steve拍拍他的脸。还有呼吸，还活着。他将Bucky扛到肩上，说道：“Bucky，我带你出去... ...”
一个成年男子扶着另一个失去意识的成年男子一脚深一脚浅的走，速度并不快，还很耗体力。Steve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二十英里？三十英里？他是超级士兵，体力本该比常人强，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大不如前。他太累了，以至于没察觉到有人悄悄从后面接近他，给他的颈部射了针麻醉枪。
一声闷响，Steve倒下了。
“Winter Soldier在这里！快过来！”开枪的人朝身后喊道。很快，两个跟他一样的人跟了过来，将Steve扛上担架。
“断臂的那个呢？长官？”
“让他沉睡在冰雪中吧。”
空中传来一阵轰鸣，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雪地上，三个人带着Steve上了飞机，伴随着轰鸣声，幽灵般消失了。
————————
“士兵？士兵？”
Steve是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唤醒的。
他慢慢睁开眼，只觉得眼前的光太刺眼。“Bucky... ...？”他喃喃道。
“士兵，你还认得我吗？”
等他熟悉了手术灯的光，便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他身旁还站着几个“熟人”，比如，红骷髅Johann Shmidt。
他立刻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往身边摸了个空才想起盾牌丢在火车上了。他环视一圈，没有看见Bucky。“你是谁？Bucky呢？”他戒备的说道。对天发誓，如果哪个人敢动一下，他一定会把他们揍成泥。
“放松，士兵。”男人说道，“你需要回忆起来，你是谁，真正的你，是谁。”
他使了个眼色，Steve身后的科研人员在他反应过来之间讲一个头盔扣在他头上，然后按下开关。Steve忽然觉得像是一阵电流流过全身，头顶被人挖了一个洞，有一大桶七七八八的东西被倒进那个洞里。很奇怪的感觉，很难受，却不痛苦，仿佛本该如此。他想喊出来，却发现自己连嘴都张不开。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聚集，涣散，再聚集，满意地点点头，让人关掉开关。
头盔被拿下来后，Steve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士兵？”
“Hail Hydra... ...”下意识的，他说出了这句话。
男人笑道：“欢迎回来，Winter Soldier。”
是的，他想起来了。
他是谁，真正的他，是谁。
【二】
他是冬日战士，九头蛇安插在神盾局的卧底。
童年时，他的母亲遭父亲家暴时收到一个神秘女人的邀请，加入了九头蛇。从那天起，他也是九头蛇的一员。他一直暗中接受九头蛇的体能训练，成为美国队长后，为防止计划败露，九头蛇替换了他的记忆，让他忘记自己来自什么组织，让他心里只有国家和人民，让他成为一个“好人”。
从一开始，Steve参加科学实验，变成超级士兵，从德军俘虏营里救出107步兵团全员，从火车上掉下来，全都是计划好的。
如今美国队长已死，美国从军方到平民的对战争胜利的希望在一瞬间崩塌，如Hydra所想，这是一个国家毁灭的开始。
————————
“Bucky呢？”Steve忽然说道。
男人皱起眉头，以为记忆替换出了问题。“士兵，口令。”
“Hail Hydra。”Steve说道，“Bucky呢？”
“士兵，你要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将要解放这个世界，使之自由！”
“我知道！可是，我杀了Bucky，我杀了他... ...”
“士兵！”
“告诉我Bucky还活着！”
布鲁克林小个子和九头蛇特工的双重记忆在他脑子里揪成一团，挥之不去。他一只手按住额头，双目赤红，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杀光这里所有人。
“长官，Winter Soldier情绪不太稳定。”旁边一位科研人员说道。
“给他洗脑。”男人说着，看着几个人将他按在座椅上。Steve遭过洗脑，对这种事不会反抗。
这与记忆灌输相比，才是真正的痛苦。像是脑子里被开的那个口子里，一只手伸进去将自己的筋脉一股脑揪出来。随着电流在身体里的来去，Steve终于痛苦地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野兽般的叫声在空旷的地下实验室回荡。
片刻后，洗脑结束。被冷汗浸湿头发的Steve无力地靠在座椅上，眼神空洞。
男人走上前：“士兵，口令。”
“Hail Hydra.”
“我可以告诉你，Barnes已经死了。”
“那是谁？”
男人看着他茫然的样子，满意的笑了。
“无关紧要的人。”
【三】
“Bucky，我带你出去... ...”
这是Bucky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Barnes中士在这里！”
咆哮队的其余队员都跑向雪地上那抹刺眼的红。
Bucky就躺在那里，双目紧闭。断臂流出的血映在雪地上，和身旁的盾牌连在一起。
“Captain还没找到吗？”
“哪里都找过了，一点踪迹都没有，盾牌也在这里。”
有人探了探Bucky的鼻息，说道：“他还活着。”
即使还活着，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也会丧命。
他们环顾四周，想找出关于Steve的任何一点痕迹，但是一无所获。
终于叹了口气：“走吧。”
Bucky和Steve的盾牌被咆哮队队员带离了那个地方。
————————
“Barnes中士？Barnes中士？”
这是Bucky苏醒前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慢慢睁开眼，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左臂也疼得厉害。当他偏过头看见消失的左臂时，心沉了一下。
“Steve呢？”他用破碎的嗓子问道。
病床前的人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终于有人说道：“他失踪了。”
“不可能！”Bucky猛地坐起来，但背上的伤痛又把他按了回去。“我听到他的声音... ...在雪地上，他说要带我出去... ...”
周围一阵沉默。
Bucky看着他们，说道：“求你，告诉我Steve还活着。”他发现他们的神色都很低沉，特别是Peggy，她看上去很不好。
Howard说：“他只是失踪了，再说他是超级士兵，一定还活着。”他顿了顿，说：“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 ...”
最重要的事是什么，他们都知道。
德国佬。
“人民需要美国队长。”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又是一阵沉默。
“我觉得我... ...”Bucky说道。
“你不行，你伤得太重。”Howard说。
“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从那么高的地方上掉下去，摔断了一条胳膊，在雪地上呆了那么久，还能躺在这里跟你们说话... ...”Bucky顿了顿，说，“你知道我被德国人抓走的那段时间，他们对我干了什么吗？”
Peggy打断他：“好了，够了。”Bucky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她不愿知道，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太残酷。“可是，你的伤... ...”
Bucky慢慢地挪下床，站了起来。背有点疼，是淤伤。掉下去的时候摔断了几根骨头，现在已经没那么疼了。断臂血止住了，伤口已经结痂。他，也有了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
“据说我被关的那个地方没有人活着出来，可我活下来了。”他提高音量，说道：“伙计们，我想碰碰运气。”
他拿起了放在床边的盾牌。说实话，真不想放下。
————————
飞艇上。
Bucky的伤还没好全，又少了一只胳膊，与红骷髅的战斗处在明显的劣势。
红骷髅一拳将他打翻：“所以拿着盾牌作战的人就是这个样子？嗯？”
Bucky的身体狠狠撞在地上，磕到了背上的淤伤，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全身都在疼，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想想Steve Rogers吧，中士！你难受吗？我敢保证，你受过的苦，他一定会尝一遍，现在——或以后。”
Bucky的瞳孔忽的收缩了一下：“Steve还活着 ？”
“想想一下吧，伟大的Hydra会让他在铁台子上——你干什么！”
Bucky用仅有的力气拿起盾牌向他掷过去，不过没砸到他，却砸碎了控制舱正中央的仪器，一个泛着蓝色光芒的方块从中掉了出来。
红骷髅走向控制器，“你把一切都搞砸了，Barnes中士！”他愤怒地拿起方块——
这时候，方块的光芒越发的强烈，渐渐形成了耀眼的一束白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Bucky别过头，耳边只剩下红骷髅的惨叫声，几秒钟后，强光消失了，红骷髅也凭空失踪，方块掉在飞艇的地板上，溶出一个洞掉进海里。
Bucky爬了起来，一点一点挪到驾驶座上，说实话，那么多个案件和操纵杆他一个都不会用，唯一知道的只有方向盘和雷达。他通过无线电联系上了战友。“我是Barnes，Shmidt死了。”“你在哪里？我给你一个安全坐标。”他听见Peggy的声音。
然而，遗憾的是，控制系统似乎在他和红骷髅的打斗中被毁坏，唯一能用的也只有方向盘。他从雷达上大概可以看出飞艇正在飞向纽约，而且无法改换航道。
他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地面，用轻微的声音说道：“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是Howard的声音，“Barnes，听得见我吗？”
“我想我需要迫降在人烟稀少的地方。”
“Barnes，听着，你... ...”
“会有很多人死。我只能降落在海里。”
“Barnes？听得见吗？”
Bucky不再理会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一压方向盘，飞行迅速向下俯冲。
当巨大的冲击声从无线电一端传来时，咆哮队队员及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当身体被甩出飞艇时，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可以看见Steve。
于是落雪静静地掩埋了他的身躯。
————————
纽约街头。
“你睡得太久了，Captain America。”Nick Fury说道。
“我不是——”他辨白。
“不，你是。”
【四】
1970年，Winter Soldier在执行一次任务时偶然看见了一张贴在墙上的海报。海报上是一个穿着星旗条纹制服的男人，下面还有一行大字：Captain America。
他不知道这个认识谁，但是却让他觉得有点熟悉。
这种熟悉搞得他头很痛，胸口也有点痛。
于是下一秒，他选择把那张海报连同整面墙一起砸碎。
【五】
纽约街头出现了一个穿黑色紧身衣还带墨镜和黑色口罩的怪人，他把Fury的车炸了，本来想把Fury一起炸了的，但是没炸成。让他给逃了。
这个未完成的任务在当晚被解决——Fury去找Bucky，说了几句话后，被来自屋外的一颗子弹射死。
Bucky追了出去。追了整栋大楼后终于追到那个人。
黑衣，金发，看不清脸。
Bucky用左臂将盾牌用力掷了出去。他被从冰里面挖出来后，神盾局的人给他造了一条机械手臂。他已经完全能习惯那铁玩意了。
黑衣人伸手轻松的接住了盾牌，然后将盾牌反掷了回去。
Bucky被盾牌的力逼得退了几步，再抬头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他觉得那个人扔盾牌的动作很眼熟。
————————
“The Winter Soldier。”Natasha说，“他简直是个幽灵。他被认为是过去五十年中二十起谋杀案的凶手。”
然后他们遇到了这位幽灵，在被追捕的路上。
神盾局已被Hydra的势力渗透，这是他们被追捕的原因。
Bucky以为这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而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
Winter Soldier像是一台杀人机器，各种兵器娴熟的轮着使，下手快准狠，从不心慈手软，Bucky觉得肺都要被打穿了。
然后他意外打掉了Winter Soldier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让他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 ...Steve？”他喃喃道。
Winter Soldier似乎是被这个名字刺激到了，很明显的楞了一下。
“谁他妈是Steve。”
他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
————————
Hydra基地。
Steve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故障。
从桥上回来后，一些奇怪的画面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跟他对打的男人似乎很眼熟，还有盾牌的触感，也是熟悉的可怕。他只要一闭上眼，满眼都是一幕幕影像，影像中有两个人，一个长得很像桥上的那个男人，另一个长得像他自己。他们穿着军装，有点破，有点脏，布料感觉不怎么样，一点也没有黑色作战服酷。可是他们笑得很开心。接着出现的影像里，他是一个小个子，那个男人和他拥抱。
Steve知道自己曾经很瘦小，后来参加科学实验变得强壮，也参过军——这都是Hydra计划的一部分。可是，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前的几十年，他对此人毫无印象。
Alexander走过来，说道：“汇报任务，士兵。”
Steve还沉浸在回忆与疑惑的双重夹击中。
Alexander打了他一巴掌。“汇报任务。”
“桥上的那个男人... ...”Steve顿了一下，将自己的疑虑咽回去，“他的铁臂很厉害，很坚固。那个女人肩部中了一枪。”
Alexander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蹲下身，看着Steve的眼睛说道：“干得好，士兵。记住，这个世界的自由等着你来给予。”
Steve的视线越过他，落到他身后的的墙上。墙上绘着巨大的九头蛇标志，那章鱼一样的东西让他没由来觉得厌恶。说实话，他已经开始怀疑Hydra，怀疑Hydra所谓的“自由”，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于是他说：“Hail Hydra。”
————————
收监车里坐着被神盾局的人和警员围捕的Bucky，Sam和Natasha。Natasha一手按着肩上的伤，疼的快要窒息。
Bucky低着头，说道：“他就那么看着我，仿佛他完全不认识我。”语气中无意的带了一点哀伤。
Natasha绝望地闭上眼，老天，让这家伙去死吧。
————————
TBC
————————
其实本来打算一更完的，但看来全文似乎很长。
只能等下次再更新了。
再重复一遍，漫威要嗨爪cap，我就来嗨一个。
有OOC的地方，莫介意。
完毕。
评论(23)